然间意识,到如今监察司不光自身强大,在其他方面也愈发令人侧目。
夜主是三品,几名活跃的司事皆是五品之中的佼佼者,而在四品这个层次也有不少人暗中替他们办事。
南方有武盟,有九星宗,北方有妙剑斋,有大空寺。
甚至还与神印山有些‘交情’。
就这些摆在明面上的实力,仔细一琢磨,哪一点都足以让人吃惊。
而韦妙璇还语不惊人死不休道:“抛开这些,监察司现在仍在极力分食护国司的地盘,护国司在南方的势力早已龟缩在角落当中,不敢出声,在北方那边也因为易太初出了事,导致地位一落千丈。
如果监察司把护国司也完整地吃了下去,到时候放眼大离。还有谁是他们的对手?”
“朝廷不会眼睁睁看着监察司势大,你说的情况,永远都不可能发生。”
柴济一眼就看穿了韦妙璇的想法,冷冷道:“雪中送炭的时候你没赶上,现在锦上添花还轮得到你?”
“监察司早已度过最难的时候,如今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人跟着来分润好处。”
“你倒不如说是朝廷下令,叫你从中离间,以免监察司继续发展下去,真成了尾大不掉的麻烦。”
韦妙璇一口一个好处,却绝口不提该怎么与监察司合作,字字句句反倒是在向几人描述监察司的危害。
这把曾经悬挂在江湖与朝堂上方的利刃,经过了几十年的沉寂以后,如今更显锋利了。
不仅朝堂惶惶难安,江湖上为此感到担忧的也不止一两人。
便在这时候,怀星渊突然开口道:“此前我师父曾经得到了一个消息,听闻夜主现在就在壶州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潘玉书浑身一抖,“此话当真,夜主真的在壶州?”
“我也不敢保证,但是听我师父讲,近段时间江湖上确实少了很多风浪,而且那些有门路的权贵,都想在州牧那边探清虚实。”
怀星渊眼神闪烁:“如果想跟监察司合作,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。”
柴济脸色铁青,瞬间想通其中的关节,怒声呵斥道:“原来这才是你们的打算?趁势上门,将生米煮成熟饭?你们当真是不怕死啊!”
那位业主的脾气,整个江湖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其他的事情倒还好说,但是所有曾经威胁过他的,如今非死即残。
其中甚至包括大离国师林听白。
连三品武夫都斗不过他,现在他自己成了三品,难道就突然修身养性不造杀孽了?
“柴老方才还说,夜主主张反攻妖蛮大泽。
既然如此,我们古楼想要出一份力,哪怕只是跟在身侧敲敲边鼓,替夜主摇旗呐喊,难道不是件好事吗?”
韦妙璇说完这话,眼神突然一厉:“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,认为我当年把古楼卖给朝堂,是没有骨气的做法。
我也承认,这些年,替大离那些权贵做了不少腌臜事,早就成了朝堂的一条走狗!
可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,潜伏爪牙,等的不就是今日?”
她指了指柴济,又指向潘玉书,“你们这些人空有宗师的名头,一辈子碌碌无为。自诩闲云野鹤,其实不过是失了锐意进取之心,被人打断骨头的老狗罢了!”
“若不是你们跟夜主有一面之缘,当真以为我用得上你们?”
韦妙璇的突然爆发,是谁都没有想到的。
虽然柴记年长她不少,这会儿也是被她骂的哑口无言。
至于潘玉书,更是面上发红,一时有些无措。
一番羞辱过后,韦妙璇又是换了副表情,心平气和道:“北关的战士终究还是惊到了朝堂中那些大人物,现在他们改变了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