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啊……我笨死了……祁朝纪,我真的笨死了啊……” 祁曜君闭着眼,也有液体从他眼角滚落。 “没有,欢欢,你很好,你特别好……” 他一遍遍说着,心却疼得不行。 她的过往,他每多知道一点,都每震撼一分。 上天怎么能,如此苛待一个善良的女孩儿? 危竹远远望着那边紧紧相拥的两个人,自嘲地笑了笑: “这家伙真不该来,一来就弄哭我的小师妹。” 昌风抱剑立在一旁,淡淡反问,“是吗?” 危竹不语。 巨大的情绪释放耗费了季月欢太多的心神,她哭得累了便睡了过去。 再醒来时也不知道过去多久。 她隐约感觉感觉房间里有个人,她能听到浅浅的呼吸,但是站得有点远,她嗅不到对方身上的气息。 她下意识以为是祁曜君,喊了一声,“祁曜君,我想喝水。” 危竹苦笑。 不一样,真的不一样。 若是知道是他,她开口多半是,“师兄,能帮我倒杯水吗?” 意思分明是一样的,可不同的表达之下,亲疏立显。 他给她倒水,靠近了,季月欢鼻尖微动,“……师兄?” “嗯。” 危竹将水递给她。 季月欢有点尴尬,“抱歉,我刚刚……” “欢儿,”危竹打断她,“你应该知道祁曜君在这里待不了多久,你要跟他回去吗?” 门外才从集市回来的祁曜君,脚步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