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娘娘回过头,就见南星推着季月欢,正缓缓朝她靠近。 见到皇后,季月欢像是看到什么失散多年的亲人,朝她亲切地挥了挥手:“嗨嗨嗨!皇后娘娘上午好!吃了吗?” 皇后真的不知道这痴儿又在发什么疯。 “你还有脸出现在本宫面前?” 季月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捏了捏自己的脸,“怎么啦?我脸在的呀。” “季月欢!”皇后冷斥,“你还敢说!本宫问你,这次春闱是怎么回事?” 季月欢听到这个问题,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去,她看起来比皇后还生气。 “好问题!我也想知道这次春闱怎么回事!皇后娘娘你行不行啊,你扔给我一本押题册,信誓旦旦跟我说只要我三哥学会了一定可以拿状元,可现在呢?喂,人家别人可是直接把考题漏出来了诶,虽然祁曜君还没把人查出来是谁,但别人能给原题,丞相却只能搞些含含糊糊的变种题,丞相到底行不行啊!” 皇后听到这话气得够呛。 “季月欢你有没有脑子?要是丞相给的也是原题,这会儿被抓的就是你三哥了!还轮得到你跟你三哥这时候跳出来装好人?” “咋了?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三哥吗?你知不知道我拿着你的册子跟献宝似的要我三哥努力学,结果呢?现在祁曜君要重新出题了,我三哥学的都没用了,时间也耽误了,他要是拿不了状元,你赔得起吗!” 季月欢站起身来,颇有气势地叉着腰冲皇后吼。 皇后鼻子都气歪了。 荒谬啊。 这简直是她迄今为止听到过的最荒谬的言论。 “赔?就算不出这次的岔子,你三哥也未必能拿状元,别忘了前三甲还有殿试,本宫给你册子的时候也只说靠你三哥的悟性,本宫什么时候给你保证过他一定能拿状元?你不是说祁曜君很爱你吗?怎么不让祁曜君给你保证去?” 季月欢也觉得她说这话很荒谬。 “皇后娘娘您没事儿吧?咱们之间可是有合作的诶,为了让你相信我,我连毒药都吃了,结果你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,不仅浪费我心情,还浪费我三哥的时间,现在还要我去找祁曜君保证,我要是能找他保证我吃你家苦苦的糖豆干嘛?” 苦苦的……糖豆? 皇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噬心丸,只觉得额角青筋跳得厉害。 “你既然知道你体内有本宫给你的毒药,你还敢这么跟本宫说话?” “怎么了?你家的药管我的心还能管我嘴啊?我多叭叭两句能死?也行啊我立马暴毙凤鸣宫,我看你怎么办!” “你!”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泼皮无赖! “你到底想怎么样!” 季月欢终于等到这句话。 她的诉求很简单,超大声地吐出两个字: “赔钱!” 皇后:“???” 什么东西? 皇后怀疑自己听错了。 “赔什么钱?本宫何时拿过你的钱?” 她说到这儿又顿了顿,表情有些不自在。 因为她想起当初季月欢扔给自己的那锭金元宝。 坏了,还真拿过。 可那明明是她自己给的,又不是她要的!怎么叫“赔”? 却听季月欢道: “当然是赔偿我家这次春闱的损失啊,你知道保证全体考生三天的住宿和吃食,是多么庞大一笔数字吗?你不能看我有钱就欺负我啊!” 皇后顿了顿,只感觉季月欢最后这句话有点耳熟。 她恍惚了许久才反应过来,季月欢之前在凤鸣宫说过类似的话,只不过那时候的原话是—— “你不能看我傻就欺负我啊!” 皇后摁着自己突突的太阳穴,可平素在外人面前一向端庄娴雅的她,今天怎么也压不住自己的火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