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惊诧不已,连皇后的面色都沉了几分。 却见季夫人望着太后疑惑了一下,“你是……?” 众:“……” 季月欢听到这声反问,也是扶额。 怎么说呢,某种程度上她和娘亲真是如出一辙,不仅同样路痴,还同样记性不好。 太后都叫上恩人了,换旁人不管是不是先应下再说,她娘亲却一副怕对方碰瓷的样子。 太后神情极为激动,“两个月前,隆城城郊!哀家的马车险些侧翻,是你策马路过才稳住的!记得吗!” 这么一说季夫人好像有了点儿印象。 “呀!是你呀!” 说完才想到现下的场合,她赶忙拍了拍脑袋,福身赔礼: “不不不,臣妇失礼了,太后莫怪。” 太后赶忙将她扶住,“哎!你救了哀家的命!哀家如何会在意这些?当日你来去匆匆,哀家连你姓名都没来得及问,回宫后便一直叫皇上帮哀家寻,却一直没有消息,没成想会在这儿见到你……” 太后说着,上下打量她,见她的穿着愣了愣,又想起她方才的自称,疑惑道:“你是……哪家的夫人?” 季夫人笑道: “太后娘娘容禀,臣妇武娇珑,夫君是工部左侍郎季书棋。” 季书棋? 有点熟悉的名字。 直到她看到季夫人将一旁发呆的季月欢拉到自己跟前,笑着介绍,“旭婕妤便是臣妇的小女儿。欢儿,快给太后娘娘行礼。” 太后:“……” 季月欢跟太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。 还是季月欢率先反应过来,“呃,太后娘娘好。” 她的规矩真的没学好,姿势一点都不标准,说的话也不对。方才人多她还能藏在里面滥竽充数,这会儿单拎出来,动作搁所有人面前放大,便显得格外滑稽。 季夫人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,她对太后讪笑道,“欢儿被我惯坏了,入宫之后又遭歹人陷害患上离魂之症,没有给太后添麻烦吧?” “怎么会呢?”太后赶忙否认。 她还算适应良好,毕竟之前鄂阳兰的案子她对季月欢已经有不少改观,再加上皇上每次来给她请安,母子谈话间,那臭小子总会将话题拉到她身上,拐着弯给她说好话,她早就没脾气了。 此前虽然担心她没规没矩到底会惹人微词,但眼下一看季月欢的母亲是她的救命恩人,她一下觉得合理了。 想想恩人当时策马时的飒爽英姿,还有出手时的干净利落,所谓虎母无犬女,什么没规矩?旭婕妤那分明是豪迈!是不羁! 嗯!儿子好眼光! 太后一把抓过季月欢的手,前所未有的慈爱。 “这可真是巧了!我就说旭婕妤瞧着面善,哀家见她第一面就很喜欢她,相貌出挑,知书达礼,温婉贤良,秀外慧中,还聪慧过人,皇上能有旭婕妤陪伴左右啊,是皇上的福气!” 季月欢:“……” 见第一面就很喜欢?啊?不是,太后您说这话您信吗? 说她相貌出挑她就认了。 知书达礼? 温婉贤良? 秀外慧中? 聪慧过人? 啊? 你说谁? 季月欢都被夸懵了。 但是季夫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全部受下,笑眯眯道: “哎呀,太后谬赞了!我家欢儿确实优点很多,你看到的才只是她的冰山一角呢,往后会越来越喜欢的!” 众:“……” 众人听到季夫人这话也是麻了。 她到底要不要听听她在说什么?谬赞的后头能接这样的狂妄之语吗?不应该再谦虚几句吗?怎么还有得寸进尺的? 所有人都等着,想这季夫人如此蹬鼻子上脸之态定惹太后不快,结果太后却像很是认同对方似的,煞有介事地点头,“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