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扬州没有小小此人?”
“是的,大人”,张钊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:“无论是青楼妓馆还是暗门子,咱们的人都查了,没有人能对的上,
偶有体貌相近的,时间上也对不上,基本都是在扬州做了好几年的。”
童福山点点头,没有怀疑情报的可靠性。
若是锦衣卫都打探不出来准确情报,那这天下也就没什么人能靠得住了。
除了苏家的亲卫。
不过这次他来太平府可没那么好的待遇,身边还给他配几个亲卫保镖。
毕竟是‘受罚’而来,自然不可能让他风风光光的下江南。
扬州没有陈小小的踪迹,一点都不出童福山的意料之外,这条线虽然确认查否,但也算好事。
“有没有查到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?”
张钊源闻言乐了:“大人您还别说,咱们还真倒溯回去查了,您猜是谁说的?”
童福山没好气道:“不是武家父子就是王具,还能该有谁?”
“大人高明!”
张钊源拍个马屁:“的确是武高让人放出风来的,是他府里的一个下人说的。”
“消息果真?”
“没问题,没人能在咱们锦衣卫的手段下撒谎。”
“人呢?处理了?会不会引起武高怀疑?”
“放回去了。”
“放回去了?”
“不然呢”,张钊源摊摊手:“我知道大人担心什么,但是您想,他都卖了主子了,回去后自然把嘴闭的紧紧的,除非他不想活了。”
童福山不置可否的点点头:“下次注意点,尽量不要用过激的手段,小不忍则乱大谋,我不想打草惊蛇。”
见童福山脸色有些不好看,张钊源赶紧收起笑脸,躬身应是。
“还有什么没说的没有?别卖关子,赶紧说。”
“是”,张钊源不敢再嬉笑,肃声道:“秦飞虎查到,陈小小出事的那晚,武家有人用推车推了什么东西出门,地面有血渍。”
“消息来源可靠吗?”
“是东厂潜伏在武家的番子。”
“哦?你们什么时候和东厂有联络了?”
张钊源闻言嗤笑:“是那群不男不女的主动来找的咱们,他们知道大人来此必有大案,想要在您这蹭点功劳。”
这个解释童福山倒是不奇怪。
毕竟他是苏谨嫡传弟子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,王景虽然和他没什么交情,但他下江南的缘由多少也能猜到一点,让手下主动配合自己无可厚非。
“王具呢?有没有疑点?”
张钊源沉吟一下,缓缓开口:“这只是我的个人判断,大人您当个参考就好,做不得真。”
“你还怕我事后找你麻烦?你就是给我提供个思路,放心大胆的说。”
“盯王具的黄升,他祖上是仵作,这方面这小子有些本事,我让他去验尸了。”
“哦?”
童福山瞬间眼睛一亮!
在知道分尸案后,他就有心找仵作重新验尸,可这边的仵作他信不过,从别处调人又容易引人怀疑。
却没想到自己骑着毛驴找毛驴,身边居然有如此能人!
他也没怪张钊源不早说,赶紧催促道:“说说!”
“江宁的仵作没说实话”,张钊源撇撇嘴:“确实死者的头颅没找到,但尸体身上多处瘀伤,死前显然曾遭凌虐,
她被侵犯是事实,但本地仵作没说的是,根据死者身上伤痕判断,曾遭遇长时间的凌虐。”
“嗯,还有呢?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止这些。”
“大人要问死因吧?”
张钊源笑笑:“虽然没有找到头颅,但死者脖颈处刀口锋利,显然不是什么铡刀、柴刀这些糙刀所